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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了木,转而叩首连连:“娘子恕罪、娘子恕罪!我只是……只是换了那杯子!并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看到阿沅病了你还敢说不知道!”雪梨不受控制似的拎住她的衣领,“片刻前你还去刁难酸梅乌梅,你明知她们是替你顶的罪!”

她的手止不住地发颤。杨桃瞧不起酸梅乌梅的事她是知道一点的,但方才见她去欺负已重伤的酸梅乌梅,雪梨也只是不高兴,没有因此责怪她什么。

现在这样就是两回事了——她自己犯的错、栽到酸梅乌梅身上,还敢理直气壮地去说她们死到临头?!

“阿沅才三岁、阿杳也才六岁!”她克制着没让眼泪流出来,怒火却明显更盛,“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下这种毒手!”

皇帝沉默地站在廊下,听出雪梨最后连音都破了,上前握住她拽着杨桃的手腕:“雪梨。”

雪梨只催促杨桃:“你说!”

皇帝手上添了两分力:“雪梨,我来。”

他觉得她现下积压的情绪太多了。从昨天一早得知阿沅生病开始,她既不能去看阿沅也没让自己大哭过。而他至少还可以用奏章换换心情,她就只能沉浸在儿子随时可能离开的心绪里了。

见她还不松手,他皱了皱眉,口气放得更缓:“听话,你进去歇着,审她的事我来安排。”

“不,我来。”雪梨面上森意未减,眼眶却蓦地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