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下来的时候二人正在研究三个月大的小牛的腿ròu炖多久口感最好,耐着性子在厨房里磨了大半日了,东一口西一口地一直尝着,便一直不饿也不饱。

乍听到这消息时二人同时被嘴里的牛ròu片一噎,再嚼两下,就又都平静了,不约而同地弯腰继续看汤色,然后记录到手札上。

来传这话的小宫女说完就跑了,跑去下一个膳间继续传信。

雪梨咽下去这口,用胳膊拱了拱苏子娴:“你怎么说?”

“我才不去呢。”子娴撇嘴,“御前那么多规矩,想想就烦。看上去倒是风光,赏赐也多,但那是刀刃上舔血啊!”

雪梨重重点头!

就是这样,刀刃上舔血多危险啊?一不小心舌头都没了。

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在尚食局里吃血豆腐解馋呢!

见同伴和自己一样“胸无大志”,俩姑娘就都笑了。苏子娴舀了舀已熬得微白的牛骨汤,盛了一碗出来,说要给白霁煮碗面吃,雪梨便去和面。

白霁的病情反反复复,人也是越来越闷了。问她究竟有什么心事她也不肯说,逼得急了就使劲摇头。几次下来雪梨和子娴便都只好作罢,不再逼问什么,只时常想法子给她弄些好吃的补一补身,免得落下病根。

冰糖的事三人有隔阂归有隔阂,但要说就这么眼看她病死……

心善点说,不至于到那份上;心狠点说,看着自己屋里死个同伴,她们也害怕啊!

天越来越冷,再过一夜就是腊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