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所、困、呀!”舒灵一字一顿。
“是啊,我也这么猜,”徐母皱起了眉:“上次他告诉我们在追一个女孩子。”
舒灵耳朵一动:“谁啊,有照片吗?”
“要不到啊。”
“哎唷还金屋藏娇藏出问题来了吧,”舒灵啧了声,“别把金丝雀藏飞了哦。”
徐母被她的俏皮话逗笑,又替儿子辩解:“我估计他是想等稳定下来,再和我们讲呢。”
“他一点没和你透露过啊?”总怕小孩子联合起来掖着秘密,徐母又想从舒灵那套话,不想换来的还是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我是真不知道。”
下午四点多,徐母又去了趟儿子卧室,叫他出来吃西瓜,说是乡里果园摘的,甜得很。
这一回,徐星河总算出来了,但他没往茶几走,而是气势汹汹地直冲玄关,换了板鞋就摔门出去。
徐母跟都跟不上,更别说拦住,只得愣在原处,一句“外面还热得很喱”也卡在了喉咙里。
徐星河打车去了锦城公寓,停到原莱楼下。只来过两次的地方,却像刻进骨头一般深刻。
时值盛夏,太阳肆意张扬,热流无孔不入,葳蕤树木也不能带来一点凉意。
徐星河心急如焚,皱着眉,在阴翳和光照里,来回地走。他白皙的脸,已经被晒得通红如血。
最后索性坐到了楼道前面的阶梯上,气温太高了,心里也火急火燎,汗珠不断从他额际滑淌到下巴……
青年浑然未觉,不时看看手机,机身烫如烙铁。
也不知过了多久,幽蓝天幕逐渐覆垂下来,将斜阳吞咽。
同单元的住户,如劳作一天的鸟儿,依次归巢、路过了,也只是好奇地低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