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心一张脸都是黑的。
“干吗哪?小年轻谁不吵个架啊,回头就好了,别不开心。你男朋友帅成那样,你也不怕他被人给拐跑了。”
“爱拐不拐。”丁兰心赌气地说,“最好再也别在我眼前晃了。”
一盏盏的路灯从车窗外掠过,后视镜里早已看不到祁峥的身影,丁兰心麻木地靠在座椅上,一会儿后,听到司机说:“哎呀,怎么哭了呢?”
第二天的城市会开得很成功,丁兰心集中精神招呼着几位由她联系的专家和讲者,从头至尾都没有和祁峥说过话。
会议上公司产品部分由祁峥来讲,现在的他几乎已经成了赋江地区的御用讲解员,哪怕有参会医生提到一些很学术性的问题,祁峥都能当场回答,专业术语用得游刃有余,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丁兰心坐在最后一排听他讲解,看魏慡在台下给他做助理,哪怕前一晚小姑娘负气离去,这时候倒也没任性,把资料准备得很齐全,看着台上的祁峥时,脸上尽是崇拜的表情。
会议结束,丁兰心善后,众人都忙碌起来,祁峥要开车送陆林君回医院,与丁兰心打了个照面时,他问:“下个月是不是有一场培训在上海?”
“嗯。”丁兰心都不敢抬头看他。
“我们这儿,大概是我去。”
“哦。”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今晚。”
“那下个月上海见。”
这一句,丁兰心没回应。
与酒店结完会议的费用,丁兰心回了一趟父母家,收拾行李后就打车去了火车站。
独自一人坐在人声嘈杂的候车室里,丁兰心就像是灵魂出窍似的,整个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