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一杯放到冯韵仪面前:“这是您的蓝山,请慢用。”
冯韵仪:“谢谢。”
服务员又将另一杯放到阿岳面前:“这是您的黑咖啡,请慢用。”
“谢谢。”
服务员离开后,阿岳搁在桌面上的手动了动,手指微伸,想去拿那杯咖啡。
但是摸索了一阵后,他没有碰到。
冯韵仪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轻轻将咖啡移到阿岳手边,然后握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触到了咖啡杯的杯柄。
做这些时,心中难抑酸楚,眼眶潮湿,连着手都颤抖起来。
阿岳感觉到了,缓缓地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低声说:“我没事。”
冯韵仪抬头看他,阿岳肩膀舒展,神色竟比之前放松了许多,他甚至笑了起来,笑容虽浅,但可以看出并不是刻意伪装。他的语气也不再压抑低落,“韵仪,我真的没事。很久没见了,我听说你现在成绩不错,已经举办过自己的油画展了,是么?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一声,恭喜。”
冯韵仪怔在那里,突然,她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握住阿岳的手,无声却哀恸地哭了起来。
童希贝与杨欣站在咖啡馆外,隔着玻璃窗看着店里面对面而坐的两个人。
冯韵仪背对着她,她的手正摆在桌上,紧紧地握着阿岳的手。
阿岳面向着童希贝,他看不见,童希贝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男人戴着墨镜,紧抿着嘴唇,神色严肃,女人则低着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显然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