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熟悉的脚步渐渐靠近,他没有回头,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发呆。
“殷越,”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方,霍绍钧喉咙干哑,却还是将声线放得轻柔,“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很清楚这不是你的错,”风马牛不相及地张口,黑发青年忍着头晕站稳,直勾勾地望进男人眼中,“……可我还是很难过。”
不仅是殷越的难过。
还有池回的。
构思许久的辩解瞬间卡在嘴边,霍绍钧愣愣站在原地,视线中只剩下青年泛红的眼角。
许是朦胧月色带来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双凤眸正噙着泪。
那一滴要掉不掉的水光,如同带着成百上千的高温,刹那间将他的五脏六腑灼得疼痛而滚烫。
“对不起,”手忙脚乱地用手去蹭青年的眼尾,霍绍钧心乱如麻,再也说不出平日那些撩人的情话,“你别哭,都是我的错。”
“那些所谓的彩头我都没有要过,我和他们在一起玩,纯粹就是为了赛车这点爱好,”回忆起那辆在弯道疾驰的纯黑跑车,霍绍钧的声音满是后怕,“但是殷越,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比所有的所有都要重要。”
“你不知道,当你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有多害怕,还有那个被你摸过oga,我多想冲上去揍他……可归根结底,最该怪的还是我……殷越,我怎么能让你难过。”
指腹染上一抹湿润,他深深吸气,试探性地将人抱进怀中:“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