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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是二殿下他……”

“慎言。”及时打断自家夫人愤愤不平的抱怨,贺昭明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话说得好听, 在如今的宸朝却不适用。

没骨头似的向后倚住轮椅, 红衣青年挑眉看向自己对面的中年男人:“怎么?何指挥使这是一定要抓我回去?”

何吕, 龙椅上那位安插在锦衣卫的得力暗桩, 在原主没有失势前, 对方手下便掌管着北镇抚司,专门处理由皇帝钦定的案件。

而那大名鼎鼎、令百官闻风丧胆的诏狱,也正是设在北镇抚司的独立监狱,由于其逮捕行刑自成体系,因酷刑死在诏狱内的囚犯更是不计其数。

“凤大人说哪里话?”知道区区腿疾磨不掉对方身上的戾气,何吕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只是二皇子如今还在昏睡,下官总得要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行。”

压根没理会跟在凤萧身后的白袍书生,何吕大手一挥:“来人啊,赶快请咱们的前指挥使去诏狱坐坐。”

诏狱。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官员无一不两股战战面色如土,锦衣卫本该是收集敌情整治贪腐的军|政机构,可自打十五年前凤家灭门之后,那配有飞鱼服绣春刀南北镇抚司、就变成了皇室排除异己的一言堂。

尽管凤萧手段狠辣不似其父,但朝野上下都无法否认的是,对方在任期间,锦衣卫确实展露出了近年来少有的公正。

然而,话是这么说,真正敢为对方求情的大臣却没几个,就在何吕的手下想要动手抓人之时,霍景玄忽地迈步挡在自家娘子的面前:“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