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仿佛是他梦中昏了头所听、所见。
重霜觉得眼前迷雾丛生。此时的路听琴和他所知的,既相似,又仿佛是两个人。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七年是一场癔症,想开口,心中苦闷,沙哑难言。
这时,一只漆黑的、真正的猫咪,结束了长长的午睡,勾着尾巴,溜溜达达地跳下台阶,往坠月峰的方向走。
它到了静心台,闻到熟悉的两个饲主的味道,金色的眼瞳,迷惑地转动。
“喵?”
突然,它迈到半途的爪,优雅地顿在半空中。
路听琴正托着奶橘,往胸前抱了抱,让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斗篷,能够呼吸。奶橘不乐意冒头,一个劲地往路听琴怀里挤。
黑猫尾巴炸成蓬松的团,冲上去,“喵嗷!”
路听琴吓得缩了一下,无端生出一股心虚。
嵇鹤一把抓住猫后颈,嫌弃地放到地上,对路听琴道。
“……你的猫。”
黑猫喉咙里发出威胁地声音,焦躁地在路听琴身前转来转去,想把缩在他胸前的奶橘赶出来。
对啊,我的猫……不对啊!
路听琴偏过头瞅厉三,不清楚这到底先是谁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