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知道我们是帮乔怡潼做心理咨询的人,估计不会愿意接待我们。我们要想个什么由头去接触他们?”酒店的自助早餐品类丰富,祝瑾年却愁眉不展,生病已经耽误两三天,如果叶欣雪的父母久攻不下,还要在凉肃耽误更久。
聂羽峥接过服务生端来的两杯牛奶,礼貌地致谢后,看向祝瑾年,“在对咨询内容保密的前提下,有所保留地说一部分实话,告诉她,身在鹏市的乔怡潼化名‘欣雪’前来做心理咨询。”
“可是……”
“当一个母亲听说有个故人化名自己已去世的女儿,多多少少都有情绪波动,在不冷静的情况下,她会忘记自己不愿意跟我们沟通的初衷。没有任何言语比真相更打动人——这一点我本人深有体会,如果我能在校友会上用对你坦言喜欢之情来代替叮嘱你提防章靖鸣,你就不会因为他一次两次的挑拨而误解我是有妇之夫。”这一番表白,他说得面不红心不跳,眼神也没有丝毫闪躲,倒让对面的祝瑾年不好意思起来。
“我那天……打扮得很出众吗?”她犹疑地问。
他微笑地看着她,“我说过,很少人能做到对某人产生感情的下一秒就告白、产生怨恨的下一秒就动手伤人。”
“哟,你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啊。”祝瑾年受教地点点头,一会儿后又好奇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
他移开目光,轻巧地推开了问题,“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祝老师。”
她不死心,“莫非一见钟情?”
聂羽峥垂眸回忆了一下他们初见的始末,半晌,才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正脸,你正在模仿小志的怪异表情。如果这样能让我一见钟情,不是你天赋异禀,就是我心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