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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大胆假设而已,然后,小心求证。”

“精神可嘉。”

那边沉默了几秒,“……我现在是越来越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了。”

“夸你。”聂羽峥眼里笑意未减。

祝瑾年敷衍地笑,“呵呵,我不信。”

“给我她的电话。”

“你……干嘛?”

“趁热打铁。”

她仍不解,“什么?”

对她,他非常耐心,“趁她还记得我的时候,核实一下你的大胆假设。”

她把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时候,里头的会议刚好结束。聂羽峥回到会场,将汇编论文集收进公文包内,待开会的专家学者差不多都离场后,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聂羽峥。”

“聂羽峥……”对方迟疑了一下,忽然“哦”了一声,“您是聂老师?您……有事吗?”

“你拨打热线时说,自己有间歇性的失忆症,脑部却没有受过外伤。最近,我们课题组恰好正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我们需要一些实例丰富论点。我想,既然你有求助的意愿,又不愿意去心理咨询或门诊,那么,在不透露隐私和个人真实信息的前提下,是否愿意跟我详细说明一下?”

“聂老师……”电话中的欣雪,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失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但我又怕被人发现,以为我脑子有什么毛病。为了提醒自己,我有时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在本子上,可记下的事情,我往往不会忘,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人总是在提醒我,我确实忘了一些东西。我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吃喝拉撒都记在本子上吧?还有,我感觉这几天……我是找过心理咨询师的,因为就在刚刚,一个好像是姓朱的女咨询师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慡约,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很苦恼,快疯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