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唐劲风知道他们这辈人更相信人情和权力,“我也做了四年检察官,跟各个环节的人打jiāo道都积累了不少经验,不会有人为难我们的。我跟舒诚会把该带的信息带到,案情方面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再多了解一些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们及时联系。”
高忠民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唐劲风协助高家的司机带二老上车去了医院,才跟舒诚开一辆车,离开高家前往看守所。
舒诚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他:“你还好吗?顶不顶得住,要不我找个人替你?好的刑事律师我也还是认识几个的。”
“不用。”唐劲风拨弄着手腕上的皮筋,“别的委托人也许有人能替代我,但那个人是高月,我就一定要自己去见她。”
这是一场硬仗,很可能是她人生之中最大的挫折,他要陪在她身边。
森森高墙,让他想起当初探视爸爸时的情形。那时陪在他身边的人,给了他继续坚持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现在到了那个人需要他的时候。
冥冥之中,或许这就是他当初选择学法律、选择做检察官、做律师的真正意义所在。
他现在还不能以律师的身份单独办案,必须由舒诚跟他一起进去,当然下次再来会面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严格了。
看守所跟监狱还有些不同,律师会见委托人要在专门的会见室进行,警察讯问又有另外的审讯室。
唐劲风在看守所做过一段时间的驻所检察官,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知道会见室只有两间轮不过来,于是恳请将空置的审讯室腾出来做机动使用。
他人缘很好,要求也合理,别的律师早就想提了但没人会听,他提出来工作人员立刻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