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摇头,只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新号码?”
“你忘了我的工作性质?想查总能查到的。”
她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时咳嗽,忍不住问,“你生病了?”
“嗯,着凉而已。”说完又想起韩漱跟他说的,在她面前提起病情记得说严重一点,于是又补充,“下雪那两天病的,一直没好全。”
她张了张嘴,没再多说,垂下眼睑把眼里一闪而过的关心都掩饰过去。俯身想搬其中一个箱子,才发觉果然有点重量,看姜禹搬起来毫不吃力,却忽略了她跟他的力量悬殊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平时也许咬咬牙搬进电梯还是没问题,可这回她却不敢逞强,医生刚刚交待过她,不要搬重物,不要弯身下蹲。
姜禹在一旁耐心地看着她,只等她一句话,就可以抱这两箱东西送她上楼。
陶然问,“借用下你的瑞士军刀可以吗?”她知道这是他习惯随身带的物件。
姜禹不知她做什么用,刀刚递到她手里,她就俯身用刀片划开了箱子上的胶带。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地处理进垃圾箱。
没想到里面竟然是捆包整整齐齐的请柬,热烈耀目的中国红,刺激得陶然眼睛疼,差点滚落眼泪。
姜禹脸色比她更糟,“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箱子里是跟婚礼有关的东西,他说什么也不会带到她跟前来。
陶然已经去划开另外那个包裹,姜禹想拦住她,“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