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四肢软绵绵像面条,还被他炙热的体温继续烘烤着,嗓子都像要冒烟,“别抱得那么紧,我不能呼吸了。”
“就要抱!”他无赖如孩童,轻轻拨弄她头发,她嘴唇,还有他亲手戴在她颈间的那枚蓝宝戒指。
“我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先把大前提说好,互相欺骗是顶没意思的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还在借容氏企业收购隆廷?你不打算罢手,对吗?”
段轻鸿正玩得不亦乐乎,听她这么问,也只是微微一怔,“想什么呢?那天容昭的话你还真往心里去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收购不是说停就停,有些事是我起的头,总不能做一半就扔下,容昭不懂这些事,外公外婆又年纪大了……”
“我明白。”苏苡并非不通情理,他那天的解释她是信了的,“可婉若信里说你还在狙击隆廷,容氏手段没有那么激进,而且要做到这一步应当是早早就布好的局,只有你一个人能办到。”
这实在不像是要停却停不下的样子。
“熊定坤告诉她的?”段轻鸿不以为意,“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也不会cha手。我只希望,如果你没准备好从名利场退出来,就不要骗我。”
担惊受怕,躲躲藏藏,只为彻底击垮一个敌人,冒这样大的险,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