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深深觉得眼前这医生真是世上少数能制得住段轻鸿的人,不管是不是趁人之危,反正这一刻段轻鸿是拿他没辙。
她十分愿意把这空间留给他,最好拿个收妖仙瓶出来把段轻鸿给收了。
她一走,容昭就把段轻鸿的止痛泵给拔了,“你够了,人都走了还装!背着止痛泵怎么可能还痛成这样?”
“我一次也没推过药,痛是正常的。也许是你们手术做的不好,留了剪子镊子线头之类的东西在我身体里面,所以才疼成这样。这水平,还不如国内的公立医院。”
容昭差点没被他气得撅过去,“你说的是刚才那女人吧?她才学了多大点皮毛,也敢号称医生?你腰上那伤口是她帮你fèng的吧,拿fèng衣针fèng的?也亏你用纹身盖住了,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脱/光了下水游泳!”
段轻鸿不以为然,“她就是拿fèng衣针fèng的,黑灯瞎火看不清,fèng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他指尖抚在腰上,颇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
那也算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容昭气结,“有本事你伤得快死了也别送我这儿来,让她给你治去!”
“我也想,可之前她不是也病着吗?所以现在要你让我出院,她会接手。”
“你不是失忆了么,不是不认得人了么?在她跟前能装多久?”
冷汗还挂在脸上,段轻鸿笑得有些虚弱,“至少这疼不是装出来的,她心软,不会放任我不管……这样她就不会闹着要走。”
闹了一回,伤筋动骨,他不能再这样由着她,即使赖也要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