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变故,她跟姜禹又大吵了一架。
他不容置疑地说,让她不要再做证人,远远离开江临到别处去暂避。
这案子已经影响了她的生活,他们都明白,不管她是不是出庭作证,知道得太多便没法再安安稳稳。
关心则乱。
人人都有情绪,她的生活发生改变,没人比她更加焦虑,却都不问她感受,只做自以为正确的事。
最糟糕的是,她发觉即使身处同一个城市,他们俩人还是聚少离多,最近几次见面都是互不相让的争执。
她觉得累。
父母家人也知晓了这件事,母亲在电话那头哽咽,一家人非要飞过来陪她共度难关,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现在哪是共进退的时候,她最怕就是牵连家人,所谓不择手段就是见你油盐不进就从最在乎的人身上下手找突破口。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情急之下只好联系梁婉若,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旅行。
哪里都好,暂时离开江临,不要让家人跨越大半个中国过来为她冒险。
婉若身体不好,大概是不会答应这邀约,她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试一试,谁知她竟然一口就答应下来,“好啊,我还正想约你呢!我爸爸身体好转已经出院,很快要做寿宴,这回包下邮轮做长途旅行,这也许是他老人家最后一次做寿,希望人多热闹点。我从来不带朋友回去,现在也只有你。四天三夜或者五天四夜,停靠几个大港,中途累了厌了随时可以上岸搭航班飞东京米兰巴黎,都随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