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不由你说了算,你都没经过我同意!而且我根本没打算……没打算跟你一块儿住。”
罗胜脸色变了变:“那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昨晚都睡了,该做的全做齐了,你还想躲着我?”
海宁也生气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他妈就是一回事!”罗胜额际的青筋直跳,“彭海宁,你自己说你跑了多少回了?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睁开眼看不到你心里有多慌?我以为你又一个人走了!每次都是这样,刚觉得摸到你心意你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等在那里。为了找你,我把全世界都走遍了,什么不是人受的罪都受了,现在我们都那样了,你肚子里说不定都装了我的孩子了,还想着要走,你让我怎么办,啊?”
“你喊什么,谁、谁有你的孩子了?简直不可理喻!”
海宁又气又委屈,禁止他继续跟上来,转身就上了楼。
他今天从早到晚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原来是怕她又突然消失。
他早上抱着她时那种惴惴不安,是后怕么?怕她清醒了就说不要,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后悔,怕把昨晚的情不自禁划归为一页情?
她靠在公寓的墙上,看到昨晚扯下的衣物被揉成一团堆在阳台的洗衣机上还没来得及洗,那些旖旎火热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他抱紧她时那种渴求、那份小心翼翼,也好像隔空又传递给她。
外面下雨了,苏城冬天的雨阴冷绵长,夜晚都像被雨给拉长。
不知道罗胜走了没有,不会像白天那样一直在楼下等吧?
他自己真没说错,他就是个傻子。
她昨天换下的衣服仿佛也沾染了他的气味,她把它们丢进洗衣机,烦闷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