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毛,他刚刚又做起了噩梦,要不是刚刚有人突然把他叫醒,他还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够清醒过来。

沈钦皱起眉,他做噩梦的时候,鲜少有人能叫醒他,几乎每一次都是大汗淋漓地被惊醒。

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噩梦里的场景,遍地都是可怖的猩红,刺耳的尖叫灼烧着耳膜,沈钦的太阳穴传来熟悉的刺痛,他眼角泛红,手下的动作越发用力,指尖猛地收紧,拽得大黑狗疼了,“嗷”地叫了一嗓子。

沈钦松开手,几根狗毛掉在地上,他看了大黑狗一眼,随即暴躁地用力揉着额角,黑发垂下来,衬得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沈钦暴躁地揉按着额角,手上青筋凸显,就算闭着眼,眼尾也殷红得吓人。

大黑狗看着沈钦,察觉到不对,有些害怕地围着沈钦焦躁地转圈,朝着他叫了两下,又反复叼起沈钦腕上挂着的手绳,一个劲儿地扯着晃脑袋。

沈钦摸到彩线编成的手绳,指腹摩挲了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用手掌抵着墙站起来,赤脚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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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吟连续来做了几次餐,第四天来的时候还带了点给自家狗子做的冻干,因为她发现雇主不仅自己不吃东西,连带着也不怎么喂家里的大黑狗,每次书吟中午过来的时候,大黑狗看见她都两眼放绿光。

给大黑狗喂了几块冻干,又伸手往保温箱里一摸,书吟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昨天中午做好放进去的排骨汤,她像前两天一样拿出来倒掉,暗暗腹诽这次的雇主真的是好奇怪,几乎从没下过楼,而且他既不喜欢吃饭还要请私厨,是钱多了烧得慌上赶着给她送钱?

……管他的,反正她又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