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怀孕,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五年、六年过去了。
姐姐始终没有孩子。村子里又起了风言风语,还有人到姐妹俩跟前说不如给老大讨个小,万一是姐姐不能生,总不能叫老大断了香火。
那人说话的时候,老大正好出海回来,粗壮的胳膊抡起拳头,几下把人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从他们家里逃出去。
从此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老大把媳妇疼到骨子里去了,压根不在乎有没有孩子。
不过也是,兄弟俩有一个有儿子,可不就把他们家的香火传承下去了。
又过一年,白三爷的长子长孙从燕京回来。
临走的时候,给姐妹俩留了几道方子。
于是北面山脚下的那房子里开始日日有汤药味飘出来。
不过一年,妹妹渐渐恢复了正常,温温柔柔的笑,温温柔柔的说话,叫老二一个男人好一顿大哭。
姐姐虽然是没有身孕,面色却比以往都好了不少。老大也不在意,兄弟俩一商量,把妹妹刚生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姐姐。
都姓白,又住在一块,也不必在意到底是谁生的,喊谁娘喊谁爹。
姐妹俩到白家村的第十年,白三爷过世了。
白家村突然来了很多看着就富贵的人家,各种马车陆陆续续地来,又陆陆续续地去县城投宿。
出殡的前一天,姐妹俩不知怎的,拉着丈夫和孩子守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