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勾了勾唇,也不介意她的动作,双臂一展,若无其事地将人搂进怀里:“彩虹屁可以多一点。”
他最近从她那里学了不少新鲜的词句,学得快,用得也快。
卫燕喜正打算再给他鼓鼓掌,男人头一低,下巴压在了她的颈窝,“好燕喜,给我揉揉头吧,有些累。”
房里点起了安神香,气味很舒服,即便是心里藏着事,配合着被人按揉额角带来的舒适感,景昭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太后被幽禁了。”景昭闭着眼,突然道。
卫燕喜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佟太后与小皇帝的关系,迟疑问:“太后娘娘不是皇上的生母吗?皇上怎么突然……”
景昭睁开眼,目光悠远:“郑保保死了。永年伯称病。他在朝中这几年,从前依赖太后,后来依靠郑徐两家的人脉和谋划。现在两边死的死,躲的躲,他急了,头脑发慌,把直言相劝的太后幽禁了。”
“……”
卫燕喜实在无语。
她对小皇帝的全部印象,就是那一次次进宫时的接触。
小皇帝的性子明显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且颇有些好高骛远。他对人的任何感觉,直截了当地写在脸上,不遮不掩。
好吧,也许是压根不懂怎么遮掩。
“我听说,皇上他是由先帝和太后亲自教养长大的。”卫燕喜回想着张仆之前说过的事,有些唏嘘,“想来,他小时候应当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出生后没两年,我就离了燕京。我只记得,皇兄在给我的家书中经常会提到这个长子,说他聪敏,机智,又十分好学,虽然皇嫂会宠孩子,但从不过度。皇兄……一直在把这个孩子视作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哪怕那时候他的后宫也有几位嫔妃,但他始终没有想过未来的太子是从别人的肚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