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破口大骂,“你二闺女那一脚踹在幺儿的……幺儿的子孙根上,要是踹坏了怎么办?大妹二妹是你闺女,幺儿就不是你儿子了?你不想要孙子,我还想要孙子呢!”
卫铁牛被骂得很了,脸上涨得通红。
“我、我就是一时害怕……你看二妹嫁的是王爷,大妹嫁的也不差,咱们昨天那样做,不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吗……”
“你怕什么。”姜氏想了想,得意道,“她们嫁得好,才不敢不好好对咱们。你别看二妹昨天那股劲,好像说什么都不肯认咱们似的。可归根究底,你是爹,我是娘,她们姐妹俩甩不开咱们的!”
姜氏还想说,屋子里卫幺儿又开始大声喊“疼”。
其实大夫早就看过了,没多大问题。偏母子俩紧张得不行,生怕睡醒了不得用,于是就从别处找了个丫鬟过来伺候。这伺候,不光是洗衣做饭,还带着要跟卫幺儿试用下那玩意。
姜氏头一扭,冲着蹲在院子里洗衣裳的丫鬟又是一阵骂。
丫鬟哭哭啼啼地低头进屋,没多时,就听见了求饶声。
听着卫幺儿屋里的动静,姜氏的脸色好了许多,扭着腰就回自己屋休息去了。
她现在满心盼着那对姐妹赶紧把自己供起来,又想着将来日子好了,住上大宅子了,一定要给幺儿讨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媳妇。
还得再纳上七八个妾,给她生个十几二十个金孙!
卫铁牛蹲在地上,听着婆娘哼曲儿走开,再听着后头儿子房里那些声音,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嘿,老兄,在愁什么?”
围墙上突然传来陌生的招呼声,卫铁牛扭头看过去,墙头上趴着几个脑袋,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