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进去整理杂乱的书房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于是,这份沉默就这么一直延续到了各自躺下入睡。
另一边的胡家,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胡夫人就去到了县衙外求见县令,与她一同的,还有胡老大的爹娘。
县衙后院,县令正和妻妾一起用早膳,闻言脖子一缩,脸色都变了,手里的筷子更是捏不住索性放了下来。
得亏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然胡家这时候登门,简直就是要饿死他们了。县令夫人忙让下人将桌上的剩饭剩菜都撤下去,又让小妾服侍县令漱口,这次问道:“老爷,这事只怕不好拖了。”
县令脸色惨白:“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真叫人去把秦王拘来?”
县令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还是旁边伺候的小妾轻笑说:“什么秦王,老爷,秦王不是已经被朝廷贬为庶民了吗?这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人都是个庶民了,老爷还怕得罪了他不成。”
“你懂什么!”县令夫人瞪眼。
小妾把腰一扭,哼道:“奴家是什么都不懂。奴家就知道,老爷要是再拖下去,可就得罪胡家了。”
一想到自家老爷是个没本事升官的,说不得再过三年评定,他仍旧是留在这个破地方当个破县令,县令夫人心底就开始发慌。
继续当县令没什么,家里总归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得也还算有滋有味。可这要是得罪了胡家……
“老爷,还是应了胡家吧。”小妾劝道,“那秦王都成庶民了,自然是要拿对待庶民的那一套对待他,总不能杀人了,还得念着他当过王爷,把人给放了吧。那往后老爷如何在覃县立足呀。”
她说完抚了抚自己的袖子,趁人不备,把新得的一对金镯子往里头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