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开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那是一箱子的镶着各色宝石的匕首、短刀,随便拿出一把大概都能典当不少钱。
她蹲坐在箱子前,东摸摸,西摸摸,最后从最底下摸出了一把大小适宜的匕首,然后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地上。
景昭避过仍在院中悄无声息寻找他的夜探者,成功找到了被药迷晕的张仆和蓝鹇。
“是白练。”
蓝鹇被泼了一脸的水。
景昭神色凝重,同样才醒的张仆脸色极其难看:“王爷,是我失职,没能查出这个白练还有另一重身份。”
能进秦王/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寻常洒扫的仆妇,都会由张仆亲自带人调查清楚。哪怕对方是像徐家这样带有监视目的送来的,他们都有办法对付。
怕的就是出现白练这种情况。
“不是徐家。”景昭拍了拍张仆的肩头,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伴当,肃然道,“徐家的野心还没大到想要对一个已经就藩的亲王动手。而且,让自家送出的女人杀了我,徐家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你查的那些没有问题。是这个女人,在徐家教养她的同时,也在为另一个人做事。”
“王爷是说……”
蓝鹇正要说什么,兵器碰撞的声音就传入了耳朵。景昭用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嘘!”
他起身,贴着门缝查看门外的情况。
王府的侍卫也有药性不足,中途醒来的,此时正撞上那伙夜探者,两厢拼杀。
有侍卫才醒就冲了出来,身上的药性没有完全散去,手脚无力,才几下就一声惨叫,被人砍倒在地。
另有一个侍卫,被三个夜探者围攻,节节败退之下,避无可避,靠上了景昭面前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