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懒得同人争吵,拉了鹌鹑就走。
鹌鹑是为了恭喜她才来的,却不料不小心撞了白练,这才被鹧鸪抓着不放。脸上的巴掌也是鹧鸪打的,红通通的印子留着,没一会就肿了起来。
卫燕喜可怜她平白无故受了委屈,托蓝鹇帮忙找了一支外敷去肿的膏药给鹌鹑抹上。
鹌鹑哭够了,吸着鼻子哼哼:“凭她俩这么坏,就一定得不了王爷的宠爱。”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宠爱。”卫燕喜哭笑不得。
鹌鹑泪汪汪:“我是不懂,可我就是不想看她们将来得意。”
她就是小孩心性,喜欢了燕喜,就巴巴跑来祝贺。挨了鹧鸪的打,就连带着把和鹧鸪一块的白练一起讨厌上了。
她从卫燕喜那儿出来,在路上遇着蓝鹇,知道膏药还是他帮忙找的,忙不迭喊了声“蓝鹇大哥”。
蓝鹇微微笑,见鹌鹑半张脸还透着红,眼神微变:“还疼不疼?”
鹌鹑摇头:“不大疼了。燕喜姐姐还帮我揉过了。”
蓝鹇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牛皮纸塞进她的手里:“是明松铺的糖果。王爷赏我的,我不吃甜,你拿回去慢慢吃。”
鹌鹑哪管是谁给的糖,一听明松铺三个字,眼睛已经亮了。
等打开牛皮纸,瞧见里头躺着的圆滚滚的糖果,更是笑得眼睛都瞧不见。
她丢了一颗进嘴里,手里当即又拣了一个,踮起脚尖,二话不说塞进蓝鹇嘴里。
蓝鹇愣了一瞬,弯了眉眼。
景昭在府外用过晚膳后才回了王府。
昨夜他收了徐家送来瘦马做通房的事,在他有意放任下,已经传到了麟州城内。
同他一起吃酒的旧友拧着眉头劝他当心,怕徐家送来的不是女人,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