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看着虽然凶悍,但实际上还真不会对她们动什么狠手。
哪怕婉婉再不肯洗衣裳,她也不过是讽刺挖苦几句,继而不管婉婉有没有换洗的衣裳,勒令小丫鬟们谁也不准帮忙。
茵娘是个愚笨的,做事有些莽撞,被骂哭了几次后,就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学着做事。
东云最是乖巧,嘴巴也甜,没几日,就把张婆婆认作了干妈,自然没吃到什么苦头。
唯独卫燕喜。
兴许是因为顶着这张脸的关系,不仅是张婆婆,就连黄鹂,都会时不时折腾她几回。
什么打扫院子,什么喂马浇花,什么搬柴打水,重活累活苦活,那些能找到的活好像一股脑的都压在了卫燕喜的面前。
“你怎么连打水都不会?”黄鹂嫌恶地避开溅开的水珠。
“对不起。”卫燕喜吃力地放下水桶,鞋尖已经被水打湿,裙摆上也沾了不少,湿漉漉地贴在一起。
黄鹂斜睨着她:“前天,叫你劈柴,你拿起斧头往后摔,差点砸伤了人。昨天让你去喂马,马房的小厮见了你路都走不动了,还给你递果子糖块让你逗马玩。”
“今天,不过就是叫你打个水,你就搞成这副狼狈样子。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该不会是还当自己是那什么家里养的姑娘吧?”
卫燕喜不说话。
她倒是想好好做来着。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弱到了这个地步。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说得好听是弱柳扶风,难听一些就是弱鸡一只。
还是那种得束之高阁,摆着看看就好的。
每天多走几步就要喘上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