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芊头也不抬地说:“洗了。”
“洗了?”宋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碗筷重重地搁在桌上,“那衣服一万多块钱,只能干洗不能水洗,你不知道吗?”
祝芊还是没什么表情继续吃饭,“哦,我忘了。”
宋枳被她惹毛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他说:“祝芊,你哪根筋不对?想吵架是不是?你他妈明明知道那件衣服有多贵,这是明摆着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祝芊慢慢地搁下碗,抬头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嫌我洗得不好,下次自己洗不就行了?”
宋枳骂骂咧咧地重新换了件大衣,饭也不吃就摔门而去。
临走之前他说:“祝芊你真他妈的不可理喻!”
祝芊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继续吃饭,练了八年的厨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年轻姑娘可以比的了,可是吃着吃着却索然无味起来。
怎么反倒像是八年前那些惨不忍睹、毫无卖相的饭菜还要更可口些呢?
【二】
其实也是有过美好到堪比童话的时光的。
那年祝芊刚刚考进c大,入学才一个月不到就被室友叶子拖着去校外的酒吧狂欢,叶子倒是从高中起就熟悉这种场合,但偏偏祝芊是个乖宝宝,从来不参与这种“乌烟瘴气”的聚会。
叶子在人群里玩得风生水起,而祝芊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孤零零的落了单,有人请她喝酒,她就连连摆手,怎么都不肯喝。
后来有个熟脸的端着杯酒跑来,笑嘻嘻地说:“学妹,还记得我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开学第一天上台致辞的那位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