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到来时,郁久多把自己辛辛苦苦织了很久的袜子送给了顾知。
顾知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说:“将军,你的身份高高在上,实在没有必要为我做这种事情,顾知愧不敢当。”
郁久多振振有词:“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都给你织了,你不穿才是浪费我的一片心血。”
“将军这又是何必呢……”顾知低低地说。
“因为我中意你。”这是郁久多理直气壮的回答。
她甚至一把将袜子塞进了顾知手里,然后笑眯眯地说了句:“我还会来看你的!”
说罢,她踏出大门,骑着自己的枣红色骏马朝来的路奔去。
她的背影纤细瘦弱,却又笔直坚定,顾知从未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看到这样大的勇气与自信,那种光芒皎若云间月。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她都如约而至,站在他府上的大门前,笑眯眯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说说一整天来发生的事,说说在书上读到的有趣内容,有时甚至就为了看他一眼,说上一句晚安。
顾知心知肚明自己不应给她任何念想,因为他们不可能,因为他不可以。
可这个姑娘像是一团火焰,直勾勾地朝他逼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天知道在那个寒冷得飘雪的冬夜,当她取下披风,笑盈盈地朝他走来时,他为何没有拒绝她,没有推开她忽然踮起脚尖来搂住他的脖子的举动,然后在他唇边轻轻一吻。
脑子里的冷静与从容骤然间灰飞烟灭,他的理智被这样的亲密无间摧毁得连渣都不剩。
他听见自己低低地对她说:“不是这样的。”
然后他环上了她的腰,将她重重地贴近自己,同一时间,他吻住了她的唇,柔软如春日里初绽的杏花,甜美温软,芬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