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那样开心,只觉得英俊又温柔的父亲是世上最好的人,她搞不懂为何母亲会这么如临大敌地对待他。
在她眼里,母亲除了身份以外,根本就是配不上父亲的。
初夏的风温柔又怡人,可若是长公主或者清阳知道了秦殊的心思,恐怕只会觉得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长公主不理会清阳的请求,一心以为每日把她关在府里做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就能叫她不那么在意选秀的事情了。
她甚至命人去打听了京城里有哪些王孙公子年纪与清阳般配,想着不然哪日也邀他们来府里坐坐,若是清阳能看中谁,她就去宫里请太后或者太子指婚。
清阳虽说任性了些,但好歹是金枝玉叶,容貌也生得好,娶了她不吃亏。
长公主想得很简单,你瞧,清阳从小在府里长大,也没什么机会结识些青年才俊,太子是她能接触到的少数几个同龄异性之一,产生好感在寻常不过。
若是多给她些机会见见别人,说不定这情况就变了。
而直到殿试的诏书到了公主府时,长公主才忽地变了脸色。
那白白净净没有一点髭须的太监细声细气地在院里宣读圣旨,要清阳郡主好生准备,三日后进宫参与选秀的最终面试。
闻言,长公主的身子猛地一晃,不可置信地跑上前去一把夺过圣旨,可是手上的锦绸黄底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下方还印有太子的玉玺,由不得她不信。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