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温柔地问她,“睡醒了?”
“醒了。”
“朕叫人进来替你洗漱。”顾渊放下册子,朝着门外喊了句来人,御前宫女之一的暮雨恭恭敬敬地推门而入,奉命替容真穿戴洗漱。
容真有点尴尬,要她蓬头垢面地当着皇帝的面换衣洗漱……这事儿挺稀奇的,可是顾渊毫无自觉地拿起册子继续看,间或用笔批注一下,好似压根没在意她这边是什么情形。
容真略微释然,以很快的速度轻手轻脚地换好了衣裳。
而她没有看见的是,哪怕顾渊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册子,但听觉却格外灵敏地捕捉到她衣衫摩擦时发出的细微响动,窸窸窣窣的,叫人情不自禁想起她衣衫尽褪的模样。
唇角慢慢地扬起,看似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脑子里忽地冒出些旖旎的念头,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真是可惜,心爱的小姑娘身子处于特殊情况,他已有好些日子温香软玉在怀却不得不发乎行止于礼。
这滋味真是……没法说。
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一会儿太医来替她请脉时,一定要问个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于是在容真洗漱完了之后,正在桌边坐着喝粥时,太医奉命来给她请脉,顾渊看她似乎饿得慌,狼吞虎咽的,便让她继续用膳,太医把脉也没什么影响。
因为是皇上亲自派人前去太医院通知的,来的人是院判,细细观察了一番后,朝顾渊拱手道,“启禀皇上,因调理得当,充媛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现下母子平安,孩子更是茁壮成长。只是微臣瞧着充媛娘娘的心率有些快,这说明孩子应该很健康很强壮,理应摄取更多的营养,所以今后娘娘还需加强进补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