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认真的模样,顾渊只得依她,昔日说一不二的皇帝走到这儿来简直像是自讨苦吃,却又甘之如饴。
他开始琢磨,是否历代皇帝都和他一样是受虐狂,因为从来无人拂逆,所以如今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反倒变得热衷起来。
一边摇头,他一边走进偏殿,想他堂堂皇帝,放着好端端的寝宫不住,非要巴巴的跑来她跟前睡偏殿,偏偏只要想到她就在自己隔壁屋子,哪怕隔着堵墙壁,心里也是踏实的。
灯灭了,他睡在有暖婆子的c黄上,朦朦胧胧闻到香炉里的沉香。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忘了吩咐宫女不要燃香,他并不喜爱这种沉郁厚重的味道,总给人一种奢靡之感。
也罢,想到这宫里好些奴才都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他只能翻了翻身,想着隔壁那个小姑娘,然后陷入甜蜜的梦境。
更深露重,寒风凛冽,一夜的风雪飘飘摇摇,而长廊的尽头忽然出现一个身着斗篷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接近偏殿,然后轻轻打开刻意没有关好的窗户,从大门的侧面钻了进去。
大门外守着宫女太监,却因为无人料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出现,所以压根没有去注意偏殿侧面的动静。
香暖金猊,被翻红浪,大殿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气,叫人昏昏欲睡。
那个黑影一点一点走到c黄边,而顾渊陷入沉睡之中,丝毫未觉。
那人站了好一会儿,才揭开带着风雪之意的斗篷,露出了本来面目,赫赫然是本该在小院里的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