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珠子,可是有了第一颗,接下来的水意就开始泛滥,好像怎么抹都抹不完。
容真没哭,光掉眼泪,只是这种无声的泪水反倒比歇斯底里的哭泣更令人心疼,因为隐忍的苦楚总是大过于发泄出来的难受。
她一边抽噎,一边摇头,哽咽道,“嫔妾但愿天天都这么难受一回。”
“胡说八道。”他有些好笑,掏出手帕来帮她擦眼泪,“当自己是三岁小娃儿么,说些幼稚的话。这种苦,寻常人受一回都熬不住,你还想着天天遭回罪,可是脑子烧糊涂了?”
她又哭又笑,也不管他还在替她擦眼泪,就这么一把环住他的腰,把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贴上了他素雅干净的衣衫之上,可想而知把他胸前那片地方给蹭得有多可笑。
他没有推开她,只是略微有些诧异,因为从未有人没经过他的允许就作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若是每天遭这么回罪,就可以每天看见皇上对嫔妾这么好,那嫔妾……嫔妾……”她有些语无伦次,“嫔妾就是死了也值得。”
这才是真哭笑不得,顾渊头疼地摇了摇头,“这都说的是什么话,每天遭罪,就算你受得住,你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帮她撩起一缕散落耳旁的发丝,然后含笑道,“快些好起来吧,身子好了才有精神回宫赏梅。知道你爱吃梅花糕,朕就拨个这方面的能手去你宫里,什么时候想吃了,都能底下的人做。”
容真一怔,随即回味过来,“皇上要准了嫔妾有自己的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