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团火,几乎灼伤了她。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
不够柔软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仿若冰与火的交融。
她不安地哆嗦着,微微往前挣扎了半分。可仅仅是有了一点挣扎的预兆,就被他遏止住了。
“别动。”他低声命令,双臂蓦地收紧,像是铁一样将她箍住。
祝清晨这才真正意识到,不论她多么强硬,他如何不与她计较,男女之间在身体优势上的差距就是这样大。
她没有再动。
薛定也许不是谦谦君子,但一定是个有良知的人,这点她从未怀疑过。不然他为何会奋不顾身去救那个跌倒在坠机地点的小姑娘?
是她自己不要命了,他才用体温来帮她捂热。可他不知道的是,她觉得冷的不止身体,还有心。
祝清晨闭眼窝在他怀里,有那么一刻很想放声大哭。
祝山海家暴她妈二十多年,每一次她回家面对满屋狼藉和鼻青脸肿的母亲时,都渴望能有这样一个怀抱供她宣泄所有的愤怒与悲痛。
后来苏政钦出现了,试图给她这样的拥抱,可她是那样要强。
不,也许不是要强。
她是不敢脆弱,不敢依赖。
和苏政钦在一起的头一个春节,她拎着行李回家过寒假,结果才刚走近院子门口,就看见姜瑜被祝山海推搡出门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邻居们有的在院子里洗衣服,有的买菜归来拎着篮子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姜瑜却自顾自爬起来,笑容满面说:“没事儿,没事儿,绊了点嘴,我自己没站稳,滑了一跤。”
彼时,她一边说这话,一边流鼻血,侧脸上肿起一片,男人的巴掌印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