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想摸我的脸吗?
苏曼画抽不回自己的手,听见这三个字大概猜到了权铎的意思,直直地和他对视,“我是想拿水杯,我渴了。”
“是吗?”权铎的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仿佛熊熊燃烧的大火突然被泼了冰水,败得一个火星子都不剩。
他已经不敢再奢求太多,靠近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正是如此,失望才如此来势汹汹。
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他一点都不感到陌生,因为它已经陪伴了自己将近千个日夜。
权铎贴心地把水杯递过来,甚至抵在她唇边,这个动作他做得很自然,苏曼画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又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把她的于心不忍冲得四处飞散。
但终究是真的渴了,她低下头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大半,男人又伸手过来,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间或有指间的温度触碰到她,他似乎比她更敏感,苏曼画几乎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就像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一样。
她的心也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苏曼画拒绝,可肚子发出抗议的声响,她尴尬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