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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蜻蜓点水似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

陈年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眸光带了几分羞意去看程遇风的表情,一丝不落地观察着, 可到底在这方面几乎白纸一张, 根本无从分辨。

要不要……问问他?

在陈年百般纠结时, 程遇风出声打破沉默,“这时候不应该在上课?”

本来是应该在上课。

陈年呐呐地说,“我有跟老师请假的。”她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也藏不住事,“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所以想去找叶伯伯问问情况。”

在看到她独自走出校门往酒店方向走去时,程遇风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但听她说出来,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还是不设防地被击中了。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在离地面三万英里之处,天高云阔,自由肆意,是程遇风此生追求,飞上云巅,云下之事看得淡之又淡,可如今好像不一样了,他被一个小姑娘牵挂在心里……

将近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受。

云层厚薄不一的缘故,透下来的阳光也不怎么均匀,有些是灰色,有些灰中带着白,呈现出一种朦胧的银灰色,陈年觉得映在程遇风身上的是最亮的光,他的轮廓看起来那么清晰,眼底仿佛也有光华跃动。

“机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半晌后,陈年才想起来问,“ 从a市来s市的航班不是都取消了吗?”

这次的台风来势汹汹,a市全城戒严,进出不得,成了一座被风雨锁住的孤城,连高铁也停运了,那他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