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
第二年,学校组织了到挪威观测极光的活动,不料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大风雪,他跟班上几个同学和大部队失联,几个人躲在草垛子里,瑟瑟发抖,守着共同的绝望。
漫天漫地的雪,气温降得很低,身体的热量也在加速流失。
两个女生抱在一起祈祷,有个阿拉伯的男生甚至开始拿出纸笔分别给家里的四个老婆写遗书。
在这样的时刻,他发现自己最放不下的还是她。
生命总有到尽头的一天,只是早晚问题,只是,他还有一份未了的牵挂……
还好也是命大。
教授带了搜救队前来,几人获救后,在同一家医院躺了半个月才获准出院,那时恰逢国内春节,他开始给她寄第一份新年礼物。
没有回音。
坚持寄了三年,无一例外,全部都如同石沉大海。
他就大概知道了她的答案。
那么现在呢,她又是怎么想的?
以为他睡着了,趁机偷亲,心跳声震得他胸口都跟着发颤,他总不至于误会这是她无意识下的行为,所以,这是意味着什么……
这一琢磨就琢磨到天边曙光乍现,旁边的人还睡着,傅衡光拨开她遮面的几缕发丝,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拉开帐篷走出去。
这个时间点,肖想多年的姑娘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真的是太敏感了。
周星辰醒来的时候,发现帐篷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整理好衣服头发,从门口探出头去,四处寻找傅衡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