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嗡嗡嗡”地一遍遍过着陈叔说过的话,“你爸爸说,他留给你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那时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特地强调“干净”二字,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有不干净的钱。
他竟然泯灭良知,与ty集团的人为伍,他难道忘记伯父是怎么死的了吗?
温千树心里很乱,这边想一点,那边想一点,思绪交错着打成了结,她甚至想推翻父亲活着的可能性……
“我,”她抿了抿发干的唇,“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打开病房门出去了。
这会儿,医生刚查过房,走廊静静的,夜间起风了,柔和的灯光仿佛推着她的影子一点点往前走,温千树在尽头的长椅上坐下。
她双手压着膝盖,头低低的。
风吹得她长发微扬。
想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心空落落的。
夜更深了,温千树揉揉手臂,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选了个号码拨出去。
响了六七下那边才有人接:“喂。”娇软的女人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温千树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没拨错,“小歌,让周暮山接电话。”
“小树?”
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白雪歌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千树还是那句:“让周暮山接电话。”
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