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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换了个更安静的地方,做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她有这个能力去做,那么就应该去做。

那时,修壁画对她来说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可她心里清楚,错乱的过往永远也无法修复。

那么现在呢?

霍寒从她的背影里看到了以往没有的东西,从前更多是敬畏,如今多了一份怜悯,他低头笑了下,手cha进裤兜,走了。

温千树一旦进入状态,就不容易分神,所以连霍寒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几乎转眼间,黄昏来临,一个白天又即将要过去了,她看着被软化重新贴合墙身的空鼓部分,也不过只是半扇窗大小,仍然是灰扑扑的模样,可心里的满足不言而喻。

爬下梯子,视线一暗,头又开始晕了,连几米内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暗影重重的,正在收工具的助理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温千树摇摇头。

应该是这几天用眼太厉害了。

墓室本来就光线不佳,而从早到晚做的都是细致活儿,半点容不得马虎,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太好,昨晚又没怎么合眼,自然就受不住了。

她回到地面,渐渐清晰的视线里,霍寒走过来,“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她下意识摸摸脸,又看看他一脸的严肃,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像不像西方的吸血鬼?”

霍寒去握她的手,很凉,像在冰水里冻过似的,握了好一会儿才有温度浮上来。

他带她回帐篷,喂她喝了一杯葡萄糖水,温千树感觉全身慢慢有了力气,可还是靠着他,闻他身上的气息,莫名安心,帐篷外面盛千粥和杨小阳在说话,嘀嘀咕咕的,听不清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