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托着瓶身看起来,花瓶口径并不大,长颈细肩,花纹丰盈,笔意深浅分明,极具层次感,指尖挨着的底部,温润细腻,手感极好,是正品无疑。
掌柜在一边说,“多少收藏家都以收藏明代花瓶为幸事,霍老板,我还是那句,缘分可遇不可求啊。”
霍寒那搭在桌边的手指无声敲了三下,温千树看在眼里,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信号,三下即为真品,她的视线又落在那梅瓶上,目光清亮,仿佛有光盈盈而出。
“霍老板,”她娇笑一声,直接坐上霍寒大腿,“人家也想看一下这难得一遇的宝贝,可以吗?”
“当然。”
掌柜想阻止,霍寒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又换上满脸笑意,只是说,“这宝贝价值连城,还请小心为上。”
温千树先从瓶底看起,敲了两下,听声音,很干净清透,她做出一副敲得很开心的样子,手指渐渐往上,正要继续敲时,掌柜一脸心痛地开口,“哎呦小姑娘,这宝贝可禁不住您这样的敲法。”
好吧。那就不敲了。
温千树漫不经心地一边在霍寒耳边和他调笑,在掌柜和伙计看不见的角度,从瓶底开始往上摸,摸到离瓶底大概五公分的地方,她眯了眯眼睛。
她看霍寒一眼,软软地说,“看完了。”然后起身准备把花瓶送回原来的地方,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手上没拿稳,花瓶磕在桌沿边,干干脆脆地碎成了两截。
那碎的地方,口子并不算新鲜,但奇怪的是,特别整齐。
温千树站在原地,笑得很是无辜,“碎、碎了。”
掌柜脸色一下黑得像锅底,他身后那个看起来很是高壮的伙计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推了温千树一把,怒目相向,又要扬起巴掌准备教训她,谁知手被人用力地扣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