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千树还是有一个疑问,“年龄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寒拿着树枝指给她看,“一般来说,青年人步子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分布均匀,走路一般都呈直线,而中年人,走路稳而慢,脚步间距离相对会小些……”
温千树听得很认真,眼里有笑意涌现,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领域,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他都会像太阳般耀眼。
她的眼光一直以来都很好。
依然挂着水珠的树枝间开始抖落第一缕朝阳,晨雾散去,两人清楚地呈现在彼此眼前。
女孩笑意嫣然,双眸黑得发亮,盛满柔情。
霍寒心尖狠狠一颤,别开视线。
温千树也不在意,“我会多留意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两种人。”
他淡淡地“嗯”一声,“麻烦你了。”
“眼下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了,”她又说,“你一个陌生脸孔,而且长得这么招人,到处晃的话很容易被人察觉,而我是几月前就到了这里修壁画的,寺里各处也熟,而且再怎么说,那些人也不会怀疑到一个柔弱女子身上吧?”
霍寒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可不认为之前怎么推也推不开的人会和“柔弱”这两个字沾上边。
温千树也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了,见他笑,目的已达到,挥挥手,“我先进去了,有事再联系。”
她没有回房间,到处走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千佛塔,打算看看三个“学生”的情况。
寺里的作息一向严谨,她之前稍微提了一下,幸好三人都听进了心里,准时起c黄洗漱就餐,到壁画室开始工作。
林山的病害分析报告和高明的修复材料清单都写得可圈可点,两者结合起来,几乎可以说已经对整幅壁画做了个摸底,至于被她分配了壁画除尘工作的赵琪琪,此时也老老实实地站在梯子上,手里正拿着洗耳球将翘起的颜料背后的细尘吹出来。
温千树没有性别上的偏见,但从实践上来看,这种细致的工作还是比较适合女孩子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