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我叫什么名字?”
“千敏之。”
“敏之所系,为繁。”
想想,他那时是真的疼她,摘星摘月,捧在手心,百般呵护。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小树,”门边传来师母的声音,“吃早餐了。”
温千树潦糙收拾好情绪,应了一声“好”。
吴老年轻时工作压力大,老来身体渐渐吃不消,可又劝不住,经常熬夜伏案写作,兢兢业业地为文物保护工作献出最后一丝余温,他早上向来起得晚,餐桌上只有温千树和师母,两人相对坐着。
早餐是新熬的米粥,掺了碎ròu和蛋花,粥面飘着几片青葱,软糯可口。
手边还有半根脆嫩的青瓜,是师母特地去后院摘的,自家种的蔬菜,绿色无污染,只需在清水下冲冲,便能直接入口。
“小树啊,我听你老师说,你挺喜欢吃那柿饼的,”师母笑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你带回去吃。”
她看着温千树,目光慈爱,“山里清苦,你看着比上回来又瘦了些。”
“谢谢师母。”温千树绽开笑颜,很快又低头去喝粥。
她年少离家出走,四处漂泊,这辈子遇到的人不算多,但总是被人善待,被人疼爱。
师母心中微微苦涩,这孩子虽然在笑,可心伤蛰伏在眼里,她的眼太干净,藏不住。
那可是血ròu至亲,说没就没了,甚至连葬礼都来不及参加……
“小树,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