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那边顿了顿又说,“我等你。”
在司机第三次问她去哪儿的时候,梅苒才怔怔地回过神,连忙报上了地址。
心底突起微澜,一时之间还平静不下来,她又给余声发了几条信息。
到傅家时,傅时谨正在客厅看新闻,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姿态慵懒中又带着点儿优雅,侧头看到她,清俊的眉眼带上笑意,“来了。”
男人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许多,看来针灸的效果还不错,梅苒走到他身边坐下,“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却将她那柔软的手握住,轻轻捏在手里,大半身子也顺势靠了过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白皙的脸颊,“头还有点疼。”
他似想起什么,微眯起深邃眸子,“我记得有一次你帮我按摩,感觉还挺舒服的。”
梅苒还不知这是某人在“得寸进尺”,信以为真地替他按摩起来,只是还没按上一会儿,手又被他握住,她不解地看过去。
“我好多了,”他唇边噙着一丝淡笑,莫名来了一句,“我舍不得你太累。”
梅苒却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指的是她曾受过伤的手,可这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暧昧呢?
看着女孩子渐渐泛起米分色的耳根,想来预期效果已经收到,傅时谨满足地靠在她身上,继续看起新闻来。
可很明显的,他心思大多都在她身上,连她眉间那一丝异样都收在眼底,却丝毫不动声色。
这样坐了大半个小时,老太太系着围裙乐呵呵地从厨房里出来了,“时谨啊,老杨从老家带回来一只正宗的山间走地鸡,你和小苒待会儿到后山摘些木耳回来一起炖。”
原来前段时间大雨过后,森林里到处都是湿润润的,加上气候适宜,许多腐木上便长出了成片成片的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