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潇果然在熬药。
他见阴秀儿过来讨好地笑了笑,这时候,阴秀儿心里一点气也都没有人了。
阴秀儿在他旁边坐下,温明潇也识趣地不再提之前的事,他笑说道:“我去抓药很小心,弄的方子更像疗内伤方子,不然我一个大男人给另外一个大男人熬安胎药,也确实怪异得很。”
阴秀儿知道温明潇这是调节气氛,她很配合地笑了笑,多日里一直紧绷着的心,也终于松散了一瞬间。
酒楼三楼的隔间,虚了凡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他也许久不见秀儿如此不带杂质的纯粹笑容了。
他显得有些恍然,那个和温明潇笑的秀儿终于和六年前清净圣地的少女重合在一起,虚了凡心中一叹,若是当年,他不曾拒绝该多好!
这个念头一闪出,他就不由地一怔,原来,他为了看到她这般毫无负担的笑容,竟然舍不得拒绝了她。
他一直守着的清规戒律,守护着圣地的名声责任,竟然也在这一瞬间让他暂时忘却。
温明潇聪明绝顶,对敌人他算无遗漏,对自己人也很有一套,他想要说话的时候,一用心起来,总是能让人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阴秀儿这短短等安胎药的时间里,所露出的笑容比之前好几个月加在一起都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