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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萱点点头,她说道:“父亲丝毫武功都不会的,却书生意气非常,对待胡人和中原混血上,他和你有些观点不谋而和,我想,如果他还在,他那脾气定然会愿意和你成为忘年交。”

宋缺对这个从来没见过,也日后再也见不到的岳父顿时生出莫大的好感。

任文萱继续说道:“小时候,他就喜欢抱着我看这残戟,然后说中原说皇汉,又常悲愤先祖为何不许任家习武,就为了守着吕氏遗藏等待一个能够光复皇汉的有缘人出现。”

宋缺接过任文萱手中的残戟,轻轻地去擦拭刃口。

对着家族传下来的残戟诉说着不甘心,宋缺似乎能够想到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缘人?”

任文萱点点头说道:“父亲说,终有一日,会有一个带着家祖的信物,然后接受这笔财富和并州狼骑的兵书,再次逐鹿中原。”

“什么信物?”

任文萱摇摇头:“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祖上说,人到了,任家子孙都会相信的。”

这倒是稀奇了,什么信物,让任家子嗣隔了很多年也会相信。

“如今兵书和财富被石之轩拿走,如果父亲还在,肯定会打死我。”

任文萱颇有些自我嘲笑。

她一直想不明白,出身阴癸派的貂蝉竟然会认为武功是无用之物……还弄出这么一个可笑的规定。

不管是太平年间,还是乱世,都是弱rou强食的世界,她做出如此规定,任文萱一直觉得她是不是昏了头。

就算阴癸派的功法不能用,但是她能得到的功法还会少吗?或者也可以为后辈试着创作……小时候,任文萱知道貂蝉是阴癸派的天魔秘传人后,很多回都在恨这位所谓的貂蝉。

因为,她无数次想,任家可以练武,家里有高手,梅艳思有岂能这么轻易灭了她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