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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应不敢动是因为他确定不了敌人在哪儿。

任文萱早就料到这一着,提前封闭了听觉。

一个武者不确定敌人的方位,自然敌促不防之下用真气恫喝最为有效。

席应没感觉到动静,眼睛皱得更紧。

他上船时知道宋缺知道自己的方位,而且离自己不远,这会儿只怕也上了船,再不走等他追上来会很麻烦。

他轻敌了,宋缺不到弱冠之龄,武功丝毫不弱,甚至还有余力杀了他,实在是个可怕的敌人。

这人躲躲藏藏,定然实力低于自己,否则也不必如此,早就现身与他相斗。

真气防备着全身,催动小船就要驶向峡口。

“席尊主真是胆大哩,知晓峡口有埋伏还敢闯过来!”

天魔音入耳,令人无不心颤莫名。

席应不恼反笑,声音也软和起来:“是阴癸派的妹子么?席某何处得罪了妹子,让妹子千里迢迢过来埋伏?”

教旁人听了,还以为真的哥哥向妹妹请罪呢!

任文萱轻巧在水面移动,不一会儿就显露了身形,不过却是带着帷帽,透过白纱只能若影若无地看见那如雪如玉的下颚,可就这下颚,也能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让人生出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席应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