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在流言四起时保护她,让她看见自己就笑出梨涡,双眸发亮……这样的场景,他只是想一想都心摇神荡。
可是被她维护,让她伤怀,又让她开颜的,都只有那一个人。
“南斋。”
他蓦地抬起头。
归彻笑容浅了些:“你从前可从来不会主动问起皎皎。”
唐南斋静了一瞬,一时有些心慌意乱。
好半天他才想出托词,刚一张口,就被归彻打断。
“时移世易。”归彻看着他,慢慢地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趟这摊浑水,那么,我从前与你说过的事,便当没有听过吧。”
从前说过的事……
便是说,恒帝属意他尚皎然公主为驸马。
若是半年之前他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一定会高兴得大醉三天三夜,可此时听到,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像突然塌下去一块。
归彻说完这句话便离去了。
唐南斋与他相识多年,知道他认真起来是什么模样。
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从那种令人沮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抬起头:“祖父,我与四殿下的确有些龃龉,与朝局无关,您不必多虑。”
唐老国公早发觉他魂不守舍,不是“龃龉”二字所能概括,此时也不去拆穿他,只道:“那就好。不过,南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