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方琼才长长出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会被直接降罪呢。”他后怕道。
谁不知道皎然公主最得圣宠,要收拾他一个侯爵次子,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了取笑唐南斋,就跟他在这样亲贵聚集的日子说些有的没的了。
唐南斋没说话。
方琼又说:“不过我瞧公主性子,倒不似你说的那般。否则 ……”
否则他们俩现在,早该跪在各自的父兄面前给公主赔罪了。
唐南斋盯着皎皎消失的方向,喉头艰涩,好半天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出来也有些时候,便并肩往回走。
走了几步,方琼那股惶恐劲儿过了,嘴上又开始没把门儿的:“不过,方才你瞧见了吗?离得那样近,公主的肌肤仍旧毫无瑕疵……”
羊脂一般又嫩又白,像伸手碰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方琼。”沉默良久的唐南斋忽然打断他,“方才的教训还没吃够?”
方琼见他黑着脸,神色不悦,只好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
皎皎再也不敢借着难得出宫的机会到处乱跑。
她拉着虞琬跪在佛堂里,诚心诚意地祈求归衡将来一切顺利。
最好,能打动恒帝传位于他,不要再背上暴君的骂名。
最好,自己也能将身世隐瞒到归衡上位之后。
默默许下心愿,她虔诚地叩下去。
同一时间,皇宫太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