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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营帐内,美酒摆了一桌,归衍正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那种速度根本不能算是喝,而只是靠辛辣的刺激来麻痹自己。

“这算、算什么……这算什么!”

归衍喝大了,眼前发晕,好几次都没能拿起酒壶,烦躁地将手中酒杯一摔,大着舌头,喃喃自语。

“孤、我不就没射中那一箭吗……不就吓着他那宝贝公主了吗?!当着宗亲朝臣的面,训斥孤?孤是谁啊,孤可是太子!是太子!”

一旁伺候的良媛战战兢兢地重新给他倒上酒,刚送到他手中就被砸了。

归德见不得美人受罪,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硬是塞给兄长:“皇兄,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喝醉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啦!”

归衍将酒杯掼到桌上,“当”一声巨响。

“孤就不明白了,那个——那个罪妃生的——”

“贱种。”归德补充。

“对,贱种!”归衍当真是上了头 ,平时自恃身份不愿出口的字句接二连三脱口而出:“他凭什么得赏,还要孤衬得他威风赫赫!他配吗?父皇他——”

“他不配!”

归德斩钉截铁,“皇兄,你不觉得老五这几个月都有些古怪吗?万寿节上羞辱于我,今儿又给你难堪,谁知道以后还会如何?咱们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放肆下去!”

“对,没错,不能……”太子含糊地,“要给他个教训……告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