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却像恶作剧得宠的小孩儿似的,捂着嘴吃吃地笑了。十指纤纤,遍涂丹寇,可她笑弯了的眼睛却是狡黠而澄澈的,乍一看去,倒有三分像皎皎笑起来的样子。

皎皎忽然福至心灵,牵住柔嘉另一只手:“母妃……”她糯糯地叫。

美貌的贵妃慵懒地回应:“嗯?”

“皎皎以后会常来看您的。”她将那只手抬起来,靠上自己一边脸颊,闭上眼睛蹭了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柔嘉别别扭扭应了一声。

自那天后,皎皎除去每日去常晖宫逗猫学骑马,还三五不时去甘露宫里坐坐,再加上她前些日子画画的爱好,将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归衡教导她也用心,虽然坐在她身后教她骑马时,她仍不免耳热心跳,却也安慰自己这只是与适龄男性靠的太近的正常反应。

离冬狩还有半月时,皎皎已经能骑着小马,绕场跑圈了。

皎皎心无旁骛准备冬狩,日子过得充实且快乐,但其他一些人,却完全无法同她一样轻松快活。

户部一向是众人耳目所钟之地,有何阴私都极难遮掩。就在临近冬狩的紧要关头,户部出事了。

快到年底,账目对不上,核查之后发现竟是有人贪污枉法,与工部中人里应外合,借修缮西南瓮城之名中饱私囊,靡费国库近百万两。

若是普通的贪墨案也就罢了,偏偏工部牵连到皇后母族,而户部那人更是太子归衍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