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路上,她见玉秋有些心不在焉,问了几句,玉秋只是摇头一笑:“奴婢正在想,再为您挑匹什么颜色的料子呢。”
皎皎也正在考虑这个,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玉秋一边同她讨论,一边在心里叫苦:杜姑姑说两位殿下年纪都已大了,不再适合长时间单独共处一室,叫她劝着公主一些,不过是只猫,没必要天天来看。没想到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公主就又多了一个拜访常晖宫的理由。
要不是知道她和杜姑姑私下的谈话五殿下绝无可能得知,她都要怀疑五殿下是故意的了。
杜姑姑得知此事,反应倒没有玉秋那样大。
逗猫与学骑术不同,前者只是闲暇时的娱乐,而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本事。本朝重武,勋贵女子也以擅弓马为傲,像她们公主这样既不通琴棋书画也不会纵马扬鞭的少之又少。重伤痊愈后,公主也愿意随着摹本写写画画了,如今借冬狩的机会,正好将骑射也学起来,若学成,将来尚驸马时是门才艺,也更讨皇上喜欢;若学不成,好歹也能借机强健身体。
至于五殿下,他要教,那便让他教吧。教骑术,起码要在室外当着众人,总比两人独居暗室的强。
杜姑姑不但未反对此事,还去寻了针工局有经验的嬷嬷,亲自动手给皎皎缝制骑装。
皎皎试穿杜姑姑缝好的第一套骑装时,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问她:“杜姑姑,小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我是从几岁起便随驾冬狩的呀?”
杜姑姑笑眯眯地给她调整衣襟:“从殿下十岁起便随驾啦。”
十岁起。皎皎暗暗想 ,那也好几年了。难怪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就觉得莫名熟稔,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也许是这身体还保有一些下意识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