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翠捂着头皮,痛的话都说不清:“是、是奴婢自己串的……”

阿礼听到痛呼,从前院匆匆赶过来,听她如此说,忍不住拆穿:“殿下,她这是在模仿公主殿下呢。滴翠,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配么?”

滴翠哭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着,殿下似乎喜欢这样的发式,若能一娱殿下,也,也……”

“就凭你?”阿礼不屑,“东施效颦,邯郸学步。你算什么东西,这样梳妆,只会碍了殿下的眼!”

滴翠再不敢分辨,伏在地上小声啜泣。

“阿礼。”归衡移开目光,淡声吩咐:“知道怎么做么?”

阿礼忙点头:“奴婢晓得。”

归衡再没看不停叩首的宫女,随手将那珠簪掷在脚下,向前院去了。

邱嬷嬷正好迎上来:“殿下,我方才听到后边……”

“后边没什么。”归衡淡淡地说,看一眼内殿:“皎皎还在里面?”

邱嬷嬷点头:“东偏殿已收拾出来了,殿下先去坐坐,奴婢为殿下奉茶。”

“无事,我便在这里等。”

归衡坐在廊下,沉静地瞧着紧闭的内殿殿门。

宫中人是轻视他太久了,连一个小小宫婢,也有如此痴心妄想。

少年思量着,眉目间浮起浓重的阴翳之色。他无意识地捻动手指,串珠流苏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指间,然而从那肖想他的女子发间拔出,只叫他觉得厌恶。

阿礼说的没错,她是在模仿……皎皎。

但凭什么觉得他会吃这一套?这样长的流苏,看着就让人觉得累赘。娇滴滴的走不动路,又是个哭包,惹人心烦。他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