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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贵妃猛然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突然哭泣起来:“有这样一层身份,您不觉得阿英这般了断,竟像是做贼心虚?”

这话引得甄贵太妃止了啼哭,忙让管事将一直跟在徒元升左右的仆人叫过来询问,问过之后,她们倒真发现不少疑点。

比如仆人说,徒元升去世当天,是兴高采烈地回到府里,毫无一点病容,谁成想第二日人便没了,而当时徒元升身边只留了阿英侍候。

再比如,三爷和阿英夫人从不住在一个屋,完全不像是夫妻,倒更似主仆,而且三爷对她还十分客气,从阿英夫人来到三爷身边,便一直如是。

再一细问,这阿英夫人跟着徒元升回来,就是寸步不离左右,徒元升的妻妾们竟是根本沾不上他的边,便是有怨言的,无奈徒元升一力护着,也不敢随意吱声。

甄贵太妃得到赵嬷嬷打探来的消息,终于“明白”过来,儿子肯定是被皇帝谋害,而那阿英便是杀人的黑手。

这一晚,甄贵太妃在徒元升的屋里又是哭了大半夜。

次日太上皇出殡,上至帝后,下至满朝文武皆来送行。

在被赶出皇宫快三年后,弘圣帝终于得以回鸾,不过他的灵柩从西山行宫运抵皇宫,却只是过个境,在皇城外绕了一周,便转头往陵寝之地而去了。

徒元徽坐在龙辇上,不时地往后头冯玉儿坐的凤辇上瞧,生怕这么长一段路,她能不能支持得住。

起初徒元徽并不肯让冯玉儿一块过来,本打算下旨替皇后称病,却不想,冯玉儿并不肯领他的情。